大唐无双天煞 大唐无双
大唐无双天煞 大唐无双说实话,每次听到“大唐无双”这四个字,我心里头先涌上来的,不是那开元盛世的万国来朝,也不是霓裳羽衣的旖旎繁华,而是一种混合着金属锈迹、黄沙和血腥气的味道。对,就是一种特别“硬”的感觉。你说盛世吧,它当然是,光芒万丈,可你细看,那光芒底下,阴影也格外浓重,仿佛有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“天煞”之气,在历史的褶皱里潜伏着,伺机而动。这“天煞”,不是什么具体的神怪,更像是一种时代的宿命,或者说,是极致辉煌必须付出的代价。你想啊,长安城一百零八坊,入夜后坊门紧闭,万家灯火像是把整块墨玉般的夜空都烫出了金色的星点。西市里,波斯胡姬的舞裙旋得像朵燃烧的花,酒肆里飘出的香气能醉倒一条街。那是视觉、听觉、嗅觉的极致盛宴,繁华得几乎有些不真实。可就在这同一片天空下,也许就在某个坊角的阴影里,快马送来的边关急报正被汗水浸透,上面的字迹写着“突厥犯边”;或者,某个失意的诗人正对着月亮,把一腔抱负和苦闷都揉碎了,咽进肚里,再化成那些惊风雨、泣鬼神的诗句。这不就是一种“无双”的矛盾吗?最美和最酷烈的东西,常常是并生的。我总觉得,大唐的魂魄里,就住着这么一位“天煞”。它给了这个朝代开天辟地的气魄,让它的男人能“十步杀一人,千里不留行”,让它的女人能“巾帼不让须眉”,甚至敢想着“日月当空”。但这种气魄太盛了,就像一柄绝世名剑,锋芒太露,挥舞起来难免伤及自身。安史之乱那场浩劫,不就是这“天煞”之气最猛烈的一次反噬吗?把个锦绣江山搅得天翻地覆,把李白、杜甫那样的人物也抛掷得如飘萍一般。你说,这是幸运还是不幸?我读《李白传》,读到他和杜甫、高适他们漫游山东,饮酒论诗,醉卧酒垆,那该是何等畅快!可一转念,这种近乎狂妄的自由与浪漫,不也正是那个时代特有的产物吗?换个规规矩矩的朝代,哪容得下这般“谪仙人”。可后来呢,李白卷入永王李璘的案子,差点丢了性命,最后流放夜郎。这大起大落,从云端跌入泥沼,不就是大唐“无双”命运在一个个体身上的缩影吗?它把你捧到天上,也能瞬间将你摔得粉碎。这种极致的人生体验,恐怕也只有在大唐才能尝得如此透彻。所以,“大唐无双天煞”,这六个字连在一起,我品出的是一种复杂的、带着悲壮底色的赞美。它不只有“忆昔开元全盛日”的骄傲,更有“国破山河在”的沉痛。它的魅力,恰恰在于这种不完美,在于这种带着“煞气”的真实。它就像一块上好的墨锭,要在砚台上重重地磨,磨出那带着苦味的浓黑,才能写出最灿烂辉煌的篇章。如今我们回望那个时代,心里头除了向往,大概还会有一丝敬畏吧?毕竟,那样灼热的光,看久了,眼睛是会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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