奏之曲 奏之曲的奏之曲
奏之曲 奏之曲的奏之曲你听过一首关于“奏之曲”的“奏之曲”吗?光是念出这个名字,舌头就有点打结,像在绕口令。说实话,我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时,愣了好一会儿。这感觉,就像有人告诉你,他要画一幅关于“画画的画”的画。有点玄乎,是不是?但偏偏,这个套娃似的名字,像有魔力似的,在我脑子里生了根。我想,它大概不是指某个具体的、能在琴键上弹奏出来的旋律。你没法在乐谱上找到它。它更像是一种……感觉,一种关于“演奏”本身的回响。好比说,你听一位顶尖的钢琴家弹肖邦,你听到的,不只是肖邦谱写的那些音符,你更听到了演奏者如何理解肖邦,如何用自己的指尖、呼吸,甚至生命去唤醒那些沉睡的符号。那流淌出来的,是肖邦的夜曲,同时也是演奏者用全部技艺和情感“奏”出的、只属于那一刻的“曲”。这后一层,大概就是所谓的“奏之曲”了吧?那么,“奏之曲的奏之曲”又是什么鬼?这得绕到第三层了。我想,那或许是我们听者心里发生的事。当那被演绎出的音乐——也就是第一重“奏之曲”——涌入我们耳朵,它并不会乖乖停在那里。它会撞上我们的记忆,我们的欢喜或忧伤,我们生命中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瞬间。然后,在我们内心最深处,它会引发一场无声的、却可能更加汹涌澎湃的共鸣。这共鸣,这由音乐触发、完全由我们自身情感谱写的内心乐章,才是终极的“奏之曲的奏之曲”。它独一无二,无法复刻。我忽然想起去年秋天的一个傍晚。我窝在沙发里,漫无目的地刷着手机,一段大提琴曲毫无征兆地流泻出来。是巴赫的无伴奏组曲。说不清是第几首了,但那个瞬间,窗外是淅淅沥沥的冷雨,屋里只开了一盏暖黄的落地灯。拉琴的人是谁,我至今不知道,但他的琴声一点都不炫技,甚至有些笨拙的诚恳,沉甸甸的。音符一个个落下,不像声音,倒像看得见的、有温度的东西,缓缓渗进我当时正弥漫着的一点说不清的怅惘里。奇妙的事情发生了。我并没有分析曲式结构,也忘了去评判演奏家的水准。那琴声,像一把形状正合适的钥匙,“咔哒”一声,打开了我心里某个生锈的锁。我忽然想起大学时,也是一个类似的雨天,我和好友在图书馆靠窗的位置复习,累了一抬头,就看到窗玻璃上纵横交错的雨痕,和外面模糊的、湿漉漉的世界。我们什么都没说,只是安静地各自发呆。那种年轻的、轻飘飘的迷茫,和此刻成年后、更显沉静的孤独,竟然通过这段琴声,隔着漫长岁月,精准地重叠在了一起。你说,我那时听到的是巴赫吗?是那位大提琴家的演奏吗?都是,但好像又不止。我真正听到的,是我自己内心的喧哗与寂静,是时光流逝的声音,是被音乐这把钥匙偶然撬动的、记忆的洪流。那位演奏家,他奏出了他的“奏之曲”,而在我心里,却引发了另一场更加私人、更加汹涌的“奏之曲”。这才是套娃的最里层,是一切音乐的最终归宿吧。所以,回到开头那个绕口令般的问题。或许,“奏之曲 奏之曲的奏之曲”,指向的并非一个实在的曲子,而是音乐所能带来的、一层层递进的心灵奇迹。它从乐谱出发,经过演奏者的灵魂,最终在我们的内心深处完成它最神秘的鸣响。这么一想,虽然名字拗口,却意外地贴切,甚至有点诗意了。毕竟,最打动我们的音乐,往往不是被听到的,而是被感受到的,不是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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